不可復制的經(jīng)典—仙劍奇?zhèn)b傳
- 作者:不死鳥
- 編輯:ChunTian
引子
對于這樣一款游戲,再多的評論似乎已經(jīng)顯得多余了,對于一個“老”玩家而言,仙劍當年掀起的狂潮仿佛還在昨天,應該說它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時代的象征,只要是趕上了dos游戲時代的人,又有誰不對它產(chǎn)生深刻的印象呢?
時代在變化,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到了新的世紀,贊揚的文字已經(jīng)日積月累到了汗牛充棟的地步,而仙劍電視劇更是制造了年輕一代的“仙迷”,大宇公司也相繼推出了后續(xù)作品,使經(jīng)典延續(xù)……
從市場上熱鬧的場面看來,仙劍似乎“形勢大好”,但是如果我們冷靜下來,看看在這一片叫好聲中夾雜的“雜音”,那么就不能不覺得有所悲哀。
首先,在所謂的“深度玩家”里,質(zhì)疑仙劍的人越來越多了,美式rpg游戲迷自不必多說,而半通不通玩過一些日本rpg的群體更是不停地在叫囂“仙劍的劇情很爛”啦之類的無知言論,即使是在華人游戲愛好者的圈子里,仙劍也常能聽到不少批駁,這些人往往是后來才出現(xiàn)的軒轅劍和天地劫的fans。
任何一件事物,符合每個人的口味是不可能的,強迫每個人都說好那是不對的,仙劍也不是完美無缺的游戲,但問題就在于對一個事物的批評不能停留在“誤解”的層面上,因為這不僅是對原作的污蔑,而且會誤導很多人的主觀判斷。
實際上,一件事物受到最大的損害,往往并不是來自反對者,相反倒是來自一知半解的狂熱支持者,簡而言之,就是“吹捧錯了地方”,除了為反對者提供口實不說,而且會影響后來人看待它的方式,遮蔽了本來的真面目。
仙劍就受到這樣的“挑戰(zhàn)”,網(wǎng)上已經(jīng)可以看到有人誤把其當作瓊瑤女士的作品了,這說明了什么?難道仙劍就是言情小說的游戲化里程碑式的作品?
……
這種情況再持續(xù)下去的話,可能不出十年,仙劍就會淪為的“知名度高,含金量低”的陳舊品牌,像大多數(shù)的流行歌手一樣隨著新一代觀眾的興起而落入歷史的塵埃,除了游戲發(fā)展史上還記了一筆之外,被絕大多數(shù)人所忘記。
也許很多年以后,當有人查閱歷史得知仙劍當年籠罩了整整一個時代的事實,會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不過這些話,也只是代表一個人的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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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仙劍奇?zhèn)b傳絕不等同于以瓊瑤為代表的女性言情小說,這一點從最簡單的事實就可以看出來,那就是我們見過不少女生捧著本還珠格格在讀,但是有幾時看到一個男生讀?還弄得聲淚泣下!
同樣是戀愛,仙劍與言情小說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主體視角的不同。
對于言情小說而言,那是一種女性的視角,說透了就是“女人的白日夢”,夢境又是欲望(還有恐懼)的潛在表達,所以就會夢到自己是公主,被一群白馬公子包圍,灰姑娘式的模式更是大受歡迎——
但是正常的女人絕對不會想象自己被一個游手好閑的窮小子用那種手段輕易地“泡”到手!
這種情節(jié)當然屬于赤裸裸的男性性幻想!所謂比武招親、化蝶相報等等都不出于此。
所以說,仙劍是“男人的白日夢”,是“中國男人的白日夢”,是“最普遍的典型的中國傳統(tǒng)男人的白日夢”!
——這個夢就是“俠骨柔情”,源遠流長幾千年了。
顯而易見,趙靈兒和林月如,是中國傳統(tǒng)男人最為夢想的兩類女性的代表,而阿奴則是漢文化對苗女的典型想象。
YY式的情節(jié)就使得李逍遙這個人物就如很多人所說的,一開頭就像個“小混混”——雖然實際上不是。
微妙的地方在于,如果主角過于“正人君子”了,那么故事將不好開展,因為傳統(tǒng)女性是矜持的,這樣就很難發(fā)生碰撞。但是,假如主角真的“流氓化”了,一般男人也不會將其“對號入座”,代入感會下降很多,而且九十年代道德操守觀念也比現(xiàn)在要強。
仙劍在這個原則問題上拿捏得極準,李逍遙雖然“命犯桃花”,但是主動出擊很少,這一點滿足了男性自尊心,而且游戲里刻意避免了肉體的接觸,比如說游戲里兩位女主角都來過請求上床同睡的劇情,李逍遙都拒絕了,再比如說和林月如山盟海誓到了高潮的時候,彩依忽然出現(xiàn)打斷了……
中國傳統(tǒng)的浪漫主義的風格就是這樣,古典文學著重描繪的都是性的意象,相反肉欲本身是一直保持克制的,由此造成了一種“等待”,漫長的等待——男女主人公的感情在這樣的“遲延”得到了發(fā)酵,長久的思念,因為愛而產(chǎn)生的焦慮,越來越難以抑制的情緒,最終使愛情得到升華。
“思念”——貫穿了仙劍的始終,靈兒大部分時間都不在身邊,月如的不幸身亡更是造成無限傷感的回憶——從“白云仙鶴”到“舊的回憶”,灰蒙蒙的畫面下蘊含著深深的懷舊情調(diào)。淡淡的憂愁彌漫其間,沉浸在舊夢之中……
這種古典的情懷,與現(xiàn)代快餐式的戀愛是格格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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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逍遙最可貴的品質(zhì),在于他責任感強,言而守信,實際上整個劇情都是李逍遙在履行對靈兒的承諾,并連帶賠上了林月如。
林月如的感情仿佛是在不經(jīng)意間就被“搞”到手了,所以起先的時候李對林很不在意,一方面他受不了刁蠻的勁頭,另一方面他見到林家的大排場又有些不知所措,驚嘆之余心里似乎還有點“瞧不起”。
他對林月如的感情,是在兩人一起尋找趙靈兒的過程中慢慢建立的,直到京城才達到高潮。通過林天南的考驗后,李逍遙問她是否還有回家的打算,她的回答是: “我喜歡像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到各地去游歷、冒險……這樣才能和你在一起”李又說:“我只是一個不學無術(shù)的浪子。你跟著我,不怕到時候兩人一起去當要飯的?” 林月如的回答則是“如果真是這樣就怪我自己倒霉啦!”意思就是毫不在意。
于是李逍遙許下了一個后來永難兌現(xiàn)的承諾:“好吧~等我找到靈兒的下落把一切事情都結(jié)束后,我?guī)闼奶幱紊酵嫠?,一同吃遍天下珍味,看遍人間美景!”
這段經(jīng)典的對話暗示了什么?
聯(lián)系一下開頭的時候李逍遙對嬸嬸談起自己的父母:“大家都說~他們是江湖上人人羨慕的鴛鴦俠侶呢!”
顯然,兩人的性格有非常契合的一面。
林月如不接受劉晉元,“只當他是親大哥看待”,內(nèi)在的原因在于她不喜歡世俗的繁華生活,深一點來說就是不喜歡接受現(xiàn)實社會的即定秩序,從她不服家長管教,敢作敢為的行動風格上也能看出來……
李逍遙與她一樣,羨慕的是像酒劍仙一樣放浪江湖的生活,自嘲“不學無術(shù)”,指的是他對凡俗的生存技能不感興趣……
“俠骨柔情”是中國人浪漫的夢想,這種仗劍天涯的“邊緣化”生活,實質(zhì)是逃離重重的家事國事,反抗斤斤計較的庸俗功利,向往到一個隨心所欲充滿奇思妙想的縹緲境界中去,所謂“浪漫主義”的精髓就在于此。
雖然出身不同,李逍遙和林月如都是具有這種浪漫氣質(zhì)的典型人物,他們喜歡幻想,向往一種充滿詩意的“俠客行”,可以說是天生的一對。
但是除了兩情相悅的因素,林月如追隨李逍遙,還很可能有另一種潛在心態(tài)的作用。
根據(jù)古代男尊女卑的傳統(tǒng)觀念,女性不管出身有多么高,但只要嫁了過去,一切原則都得聽從丈夫的,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林月如出身豪門,自然懂得這個道理,因此不管李逍遙同不同意,只要她認定自己“嫁”過去了,所以行動會自覺地與“丈夫”保持一致。趙靈兒失蹤之后,她不顧父親的反對,一直毫無怨言地跟隨李逍遙,這方面的原因恐怕還是有一些的。
與一般的“三角戀”相似,李逍遙對趙靈兒的感情,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妨礙他與月如的聯(lián)系,應該說失憶以后的李逍遙將靈兒看作“可憐的小妹妹”來看待,引起內(nèi)心沖動的是深切同情心作用下強烈的責任感,之前對林月如的有意回避,是怕她連累自己完成任務(wù)。
一路尋找趙靈兒的過程中,李逍遙本身是充滿焦慮的,但是在月如的陪伴下,情緒漸漸地得到了緩解,不經(jīng)意間體會到行走江湖的快意,當他感覺到這種愉悅是林月如帶來的時候,感情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與月如一起行走過的日子,是李逍遙一生中最瀟灑浪漫的時光。
如果沒有仙靈島上的“一夜情”,沒有那一段失而復得的記憶,三個人的情感關(guān)系是簡單的:李與林是戀人的關(guān)系,趙就像兩人共有的妹妹一樣。
當劇情發(fā)展到鎖妖塔,李逍遙大叫“我想起來!”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里就只有趙靈兒,全忘了旁邊出生入死跟隨而來的林月如……
幸好靈兒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孩,下來之后的她第一要做的不是同李逍遙親熱,而是支支吾吾地問候“林姐姐..我..”可見她心底善良,敏感地注意到此時最容易受傷的是誰。
但是不管靈兒如何不愿意,突發(fā)事件已經(jīng)造成了對林月如的實際傷害,既然李趙原來已是夫妻,那么“等我找到靈兒的下落把一切事情都結(jié)束后”就不現(xiàn)實了,沒有了這個前提, 之前許下的美好諾言也就成了“水中月”。
這種百感交集的心態(tài)下,林月如說的卻是“別在意,當初在蘇州時我就大概猜出你和李大哥的關(guān)系了反倒是~你不會怪我..搶了你的逍遙大哥吧?”“我們?nèi)艘肋h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她一下子就坦然地接受了事實,全然忘記了一路過來默默的巨大奉獻。
林月如外表的刁蠻是平凡的,但是她的寬宏大度和舍己救人卻是不平凡的。
無數(shù)人嘆息她偶然的死亡,但是其中卻暗含了一絲必然的成分,林月如是三角關(guān)系中最弱的一方——彩依事件之后林月如問李逍遙:“李大哥…如果~有一天我也遇到這種事,你……會不會犧牲自己來救我?”李逍遙先是“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又說“這種事不會發(fā)生在我們身上的”,最后又說“你哪一點像女孩子了?”雖說這里邊同樣包含了對她的愛,但是很顯然李逍遙認為她像男人一樣“自己能保護自己”,不需要太多的照料。
對于趙靈兒,李逍遙則充滿了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和照顧,總是擔心她會受到什么傷害,而這些又都是自己盡不到責任的錯。
再加上久別重逢,所以到了危急關(guān)頭時,李逍遙優(yōu)先考慮的是保護靈兒的安全,而實際上靈兒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弱不禁風(比如說懷孕狀態(tài)下在鎖妖塔里堅持了那么久)。相比之下,林月如心里裝的卻是李逍遙,把自己是放在第二位的,因此她反而最容易受傷……
混沌中夢見月如的告別,李逍遙醒來之后走到病房首先看望的還是靈兒,應該是潛意識里做的決定,當他揭開冷冷的棉被,看見早已死去多時的同伴時,不知道內(nèi)心的愧疚會有多深呢?想起當年許下的愿望,想起共同出生入死,想起一路上沒關(guān)心過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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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流傳幾千年的神話故事并非像某些人想象的那么膚淺,除開荒怪陸離的外表,神話的內(nèi)核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符號象征體系,它與人類的早期歷史,隱秘的心理動機等等有著極為密切的關(guān)系,構(gòu)成了一個個充滿隱喻的巨大謎團,最終指向人的終極存在。現(xiàn)代神話民俗學為我們揭開了重重帷幕的一角。
比較神話學研究的核心概念是“母題”,也就是從許許多多不同的神話故事尋找一些共同的原型,分析其中內(nèi)在的文化涵義,最后將神話劃分為很多不同的主題類型,是人類學、民俗學、文學研究、心理學等人文科學之間的交叉學科。
“天鵝處女型”就是一種在全世界流傳非常廣泛的重要范型,顧名思義,講的就是天鵝或白鶴等鳥類化為仙女,與凡間的男性結(jié)合的故事,放開一點來看,像魚、田螺、青蛙等等變化成女性,都屬于同一母題類型。
從成分結(jié)構(gòu)上看,“天鵝”代表了動物的成分,“處女”代表了人的成分,“天鵝處女”是半人半動物的結(jié)合,與原始人獸婚型神話傳說相比,“天鵝處女型”里“人”的成分已大大增加了。
但是歸根到底,“天鵝處女型”表現(xiàn)的仍然是人與獸通婚,顯然是違反自然界規(guī)律的,因此它表現(xiàn)的是“禁忌”——女性禁忌,日本學者西村真次在《神話學概論》中曾將這一禁忌情節(jié)概括為五個階段:一、天鵝脫了羽衣,變成天女而沐浴;二、男人盜匿羽衣,迫天女與之結(jié)婚;三、結(jié)婚后,生產(chǎn)若干兒女;四、生產(chǎn)兒女之后,夫婦間關(guān)系破裂,天女升天;五、破裂原因,即由于發(fā)現(xiàn)了“在前”為“結(jié)婚原因”的被藏匿的羽衣。
看到這里,是不是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雖然具體細節(jié)有所不同,但是仙劍大體上屬于“天鵝處女型”神話,應該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具體到趙靈兒帶有的“蛇”之特性,和中國民間傳說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古往今來,“蛇妖”是充滿了隱喻和象征的文化元素,頻繁出現(xiàn)在無數(shù)的民間故事中,人們對其耳熟能詳?shù)某潭瓤峙轮挥小昂辈拍芘c之相比。
從歷史演變來看,早期民間傳說中的“蛇妖”是充滿誘惑而又非??植赖模c西方的吸血鬼相似,話本小說《西湖三怪記》里記載,白蛇精與另外一只烏雞精和水獺精合作,挾持各色美男,在攝取他們的精液之后,就把他們活活殺死,生啖其心肝下酒。(《白蛇傳:蛇愛的不能承受之重》朱大可) 但是到了馮夢龍《警世通言》里的《白娘子永鎮(zhèn)雷峰塔》,也就是大家所熟悉的白蛇傳的時候,“蛇妖”的形象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這個就不必多說了吧。終于輪到我們的趙靈兒出場了,與白素珍不同。她是涉世未深的青春少女,體態(tài)嬌小玲瓏,性格溫婉可親,以一種“鄰家小妹妹”的形象出現(xiàn)。
……
回到“天鵝處女”上來看,仙劍備受稱贊的分支劇情——劉晉元和彩依的“蝶戀”,同樣也屬于“天鵝處女型”的故事,與李趙之間具有“同質(zhì)異構(gòu)”的互補關(guān)系,才能交相輝映,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前面已經(jīng)說過,作為禁忌性主題——“天鵝處女”表現(xiàn)的是人與動物的婚配,無疑這是對自然規(guī)律的破壞和蔑視,也就是“違禁”——違背了“正常的秩序”,會招致什么結(jié)果?
對當事人而言,會導致內(nèi)心極其痛苦的“焦慮”,李逍遙在隱龍窟幾近失態(tài)的舉動表明的絕不僅僅是對靈兒的關(guān)心,更深層次來源于他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恐懼靈兒被證明是“蛇”——但是他自己又不相信這會是真的,所以李逍遙極力尋找靈兒,包含有證明“清白”的成分在里邊的。
可以確認李逍遙恐懼“靈兒是蛇”的事實就是,與劍圣交談時得知靈兒被關(guān)在鎖妖塔里之后,他不敢刨根究底地追問被關(guān)的根本原因,也就是靈兒究竟是個什么的問題,而是把話題轉(zhuǎn)到另一個角度“她..她是我的朋友??!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你把她當作妖怪囚入那種地方豈不是要致她于死地???”“你們..把人命當成什么了?”
——他一方面害怕真相,另一方面又飽含同情心,兩相作用下只好一再地欺騙自己。
林月如對李的愛也體現(xiàn)在這里,從她在塔底見到被綁在劍柱上的半人半蛇的趙靈兒時并無什么驚訝的舉動可以看出,她心里肯定早就確認了“靈兒是蛇”的事實,也許在那天晚上就明白了,一路上幫助李逍遙進行自我欺騙,正是因為不想傷害丈夫的心。
李逍遙就不一樣了,見到真相的那一刻幾乎讓他崩潰:“靈兒……真的……真的是你嗎?”“不……不可能!我的靈兒……我的靈兒是……”
焦慮,一再地焦慮,無法緩解的焦慮引發(fā)的痛苦,到這里達到了生與死的最高點。
此時最動人的場面出現(xiàn)了,靈兒痛苦地吟唱:
仙靈仙島藏仙蹤
翩翩少年把仙求
仙宮仙女不相識
錯把牛郎當情郎
——多么具有震撼力的場景!李逍遙一下子恢復了記憶,感到了自己作為丈夫的過失,重燃的愛情和同情心交織在一起,巨大的情感力量終于使他沖破了“違禁”所引起的重重焦慮,經(jīng)過長時間的醞釀,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人的精神終于獲得了新生!?。?/p>
……
鎖妖塔和鎮(zhèn)獄明王的本質(zhì),正是維護人類占統(tǒng)治地位的倫理秩序——也就是正統(tǒng)儒家所說的“天道”,把妖魔鬼怪這些“異物”從人類視野中清除出去,對于“違禁”來說,是一種“天罰”。
現(xiàn)在,這個“天道的象征”終于倒塌,劍圣也被感化了,故事所表達的精神,與白素珍被鎮(zhèn)壓永世不得超生相比,仙劍所蘊含的積極意義不是非常明顯嗎?
根據(jù)法國哲學家巴塔耶的觀點,人之生命本來就是一場奢華的獻祭,生命在獻祭所帶來的死亡中獲得超越世俗的神圣,而藝術(shù)就是對人生獻祭的模擬,它能以最安全、最持久、最經(jīng)濟、最方便的方式讓我們在一次次若死的奇跡體驗中釋放死亡恐懼和生之焦慮,讓我們在忘記一切的大笑、飲泣、顫栗、絕望、哭喊、哀求、戰(zhàn)爭、痛苦和癲狂中獲得面對死亡的心靈平靜——仙劍奇?zhèn)b傳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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