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地求升》制作人訪談 不斷攀登然后墜落真絕望
- 來源:觸樂
- 作者:liyunfei
- 編輯:liyunfei
此外兩款啟發(fā)了Bennett的作品是近幾年的獨立游戲《新手指南》(The Beginner's Guide)與《Cibele》。這兩款游戲的設計者都將自己作為游戲中的一個角色加進了劇情里。正如你在《Getting Over It》中看到的那個缸中赤裸著上半身的男子,這種表現(xiàn)形式在Bennett看來是一個新穎且極具趣味性的做法。
設計者將自己加入到了《Cibele》中,這令Bennett感到有趣
不過,總的來說,開發(fā)《Getting Over It》對Bennett而言是一個十分孤獨的過程。
他完全依靠自己一個人完成了這款游戲,當然,游戲中的大部分3D建模及音樂,是從互聯(lián)網(wǎng)上下到的免費素材。一個人制作游戲的艱難暫且不提,作為一個獨立游戲制作者,他幾乎很難找到朋友來體驗自己的游戲。
用他的話講便是:“在剛摸到這款游戲時,他們便放棄了。”
下一秒,游戲中的他便隨風而去,一切重新開始
這的確是一款讓人討厭的游戲,不僅因為它太難,還因為它極易造成玩家的挫敗感。Personal、Frustrating、Weird(自我、挫敗、怪誕)這3個關(guān)鍵詞是Bennett自己對《Getting Over It》的評價和直觀印象。
對部分玩家來說,《Getting Over It》可謂一無是處。它困難、充滿挫折,進而讓人覺得無趣與乏味。Bennett表示認同:“這款游戲大部分是由靜止物體組成的,只有玩家可以移動,所以有的人可能會感到無聊。”他又補充了一句:“但這令我感到新奇。”
Bennett對玩家意見分歧的這個回復,顯然更傾向于從游戲設計者的角度出發(fā)。從一個玩家的立場來看,顯然,過多的挫敗讓他們放棄了繼續(xù)嘗試。前文提到的韓國主播Kim Doe,他在失敗時的表情生動演繹了玩家的心理活動。Zard等國內(nèi)主播受挫后的“光速下播”,也令觀眾們隔著屏幕,便能感受到他們散發(fā)的強烈“負能量”。
簡單的游戲機制,超高的難度,帶來的卻是著了魔般令人癡迷的游戲體驗
不少文章拿《Flappy Bird》《Mount Your Friends》等高難度游戲與《Getting Over It》進行類比。其實從心流效應角度來分析的話,越難的關(guān)卡將給予玩家愈加強烈的回饋刺激。簡潔明了的游戲機制,配合高難度的關(guān)卡設計,鑄就了《Getting Over It》在直播層面的成功,不用看內(nèi)容,光是看主播的表情反應也能讓觀眾捧腹大笑。可是也很顯然,觀眾和主播們似乎更多的是在看這個游戲的熱鬧,對Bennett來說,誰才是這款游戲真正的目標受眾呢?
Bennett給出的答復是:自尊心極強的那群人。
這句話并不是我的杜撰
看著躺在郵箱的郵件,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Getting Over It》在Steam售賣頁上的那句話:“我做的這個游戲,是為了某種特定類型的人,為了傷害他們。”同時,我似乎也看到了Bennett的迷之微笑。
■ 罐中人與旁白
你可能很難想象,這個被稱為“Bang的下半身”“裸上身猛男”的游戲主角,它的設計原型竟然來自一位古希臘哲學家。
第歐根尼(Diogenēs)是一位生活于公元前4世紀的古希臘哲學家。第歐根尼與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大帝是同時期的人物,這兩個人之間有著一段不得不提的故事:亞歷山大曾拜訪過第歐根尼,并向他許諾可以實現(xiàn)他所有的愿望。第歐根尼卻拋出冷冰冰的回復:“我希望你閃到一邊去,不要遮擋我的陽光。”
“我若不是國王,我愿是第歐根尼。”一生皆是征服者的亞歷山大卻無法征服第歐根尼。
游戲主角原型:“犬儒主義者”第歐根尼
整日居住在木桶中的第歐根尼過著乞丐般的生活,他人將憤世嫉俗、行為乖張的第歐根尼稱為“犬儒”,意即“狗一樣的人”。第歐根尼卻渾然不顧,繼續(xù)以自身的道德原則蔑視世俗觀念,灑脫不羈——他正是最為著名的犬儒學派人士。
當Bennett告訴我這個真相時,再回頭去看《Getting Over It》中的那個他,我不禁產(chǎn)生了某種奇異的哲思。就如同《Mountain》玩久了一般的幻覺:這些山是否意味著我們生活中的險阻,而罐中的第歐根尼則代表著被現(xiàn)實束縛的你我?就連第歐根尼的那句“從哲學中,我至少學會了要做好準備去迎接各種命運”也與游戲分外契合。
當然,我沒把這些想法告訴Bennett,以免他擔心遠在萬里之外的我是否得了癔病。

玩家點評 (0人參與,0條評論)
熱門評論
全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