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
2022-06-02
《千爵史詩》是由獨立游戲界的超級怪咖Devolver所發(fā)行的最新作品,剛剛登陸Steam的它,就憑借獨幅版畫這一少見的美術(shù)風格,與話題度十足的玩法機制,成為了獨立游戲圈的新寵兒。
這倒不是說卡牌游戲有多么稀罕,而是由Devolver發(fā)行的《邪惡冥刻》所引發(fā)的話題討論過于現(xiàn)象級,上乘的游戲體驗令這位怪咖在國內(nèi)外都收割了一批數(shù)量可觀的牌佬擁躉。于是,這款看起來同樣是卡牌玩法的游戲,自然也被玩家寄予了同等的期待——
大家都想看看,打牌這件事,究竟還能整出什么狠活。
難道,又是要獻祭生命的黑暗決斗?
是有那么些類似,不過沒有那么玄幻?!肚Ь羰吩姟穼τ趧∏槊}絡(luò)的呈現(xiàn),要顯得更貼近現(xiàn)實——18世紀的法國,貴族與平民階級皆沉迷賭博,而主角作為一名在酒館打雜的毛頭小子,于一場賭局中被迫背上了謀殺的誣告,并失去了自己的棲身之所。
為了洗脫罪名,也為了維持生存,主角只好跟隨伯爵先生進入營地,成為騙術(shù)師團體中的一員,從此潛修牌技,最終開啟自己的搶錢之旅。
不過,你可別期待著自己上來就能咔咔亂殺。
也許屏幕前的你,是精通各類卡牌游戲的硬核老饕,但對于撲克牌,你對它的了解可能就僅限于“歡樂斗地主”與“七王五二三”。當然,你也會說打牌同樣是你的強項,一陣摩拳擦掌只等著教育AI做人。
如果你是抱著這樣的天真想法接觸《千爵史詩》,那游戲接下來的一通操作,就會立刻讓你傻眼。因為玩家的第一個任務(wù),不是學(xué)習(xí)當?shù)氐膿淇艘?guī)則,辨別2大還是A大,而是學(xué)習(xí)牌桌上的黑話,學(xué)習(xí)如何做到不動聲色地出千作弊。
你可能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和你此前玩過的那些卡牌游戲全都不同——這里不講構(gòu)筑,不講運營,直截了當?shù)某銮Р攀莿倮慕輳健?
還想著用牌技征服法國?別天真了。
作為一名騙術(shù)師,玩家不需要光明磊落,只要能贏下籌碼,那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比如倒酒時的偷窺,洗牌時的魔術(shù)手,發(fā)牌時的偷梁換柱等等。
游戲豐富立體的玩法,也是以各類作弊技巧為載體,貫穿于每一場牌局之中。所以,玩家要運用自己的平生所學(xué),甚至是下三路的奇淫技巧,以贏為最終目的,將對手錢包中的籌碼悉數(shù)奪去。
舉個例子,游戲中的第一個關(guān)卡,便是要求玩家趁倒酒時盡可能偷窺對手的牌,并想方設(shè)法傳遞給伯爵先生。
但這并非單純地偷窺那么簡單,因為玩家的視野寬度取決于角色倒酒時的彎腰程度,彎腰越低,視野便會越廣。
按理說,這里只需要壓低身姿,即可通關(guān)——可身體的傾斜,也就意味著倒酒速度的加劇,如果玩家不能快速記下牌型,手中的葡萄酒就會從杯中溢出,從而臟了貴族老爺們的服飾,擾了貴族老爺們的雅興。
而一個走神的侍從意味著什么?你拙劣的作弊手段,可能會當場被人識破,其下場也不需要我再過多贅述——畢竟,這可是和《邪惡冥刻》相似的黑暗決斗,平民的命和草芥也沒多少區(qū)別。
于是,偷窺便成為了一場速度與記憶的較量:玩家需要一邊控制瓶中液體的流速,一邊快速記下手中牌型,最后再通過擦拭桌面時抹布的運動軌跡,比如順時針擦拭,或者逆時針擦拭桌面的行為,以此將腦中信息全部傳遞給牌桌上的伯爵先生。
這一連串的操作,便是玩家學(xué)會的第一個作弊技巧。抹布運動軌跡的隱喻,也是玩家學(xué)習(xí)到的第一個行業(yè)黑話。此時的玩家雖未上桌,卻也是牌局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偷窺自然是最低等的作弊手法,毫無技巧可言,也極易被人識破。為此,玩家需要學(xué)習(xí)更高端的手段,而營地中的其他伙伴,自然成為了取經(jīng)首選。
比如,弗內(nèi)斯會教我們一個新把戲,三選其一——將三張牌任意打亂,選出其中一張,選中Q則對手勝利。而這個套路,已經(jīng)接近于電視節(jié)目中的魔術(shù)表演。
其原理非常容易理解,將目標牌置于右手中任意疊放,在翻面時偷偷改變Q的上下位置,讓對手盯錯牌,這樣你就總是可以讓對手翻出Q以外的牌。
簡單的手法技巧,這是弗內(nèi)斯為玩家上的第一課。
而營地中的另一位魔術(shù)師,則會教給我們切牌的技巧,以及記號的技巧。
這讓玩家可以在作為荷官洗牌發(fā)牌時,總能為伯爵先生發(fā)到大牌,從而操控整個牌局。游戲中有許多種類型的賭博,但幾乎每一種賭局都是以撲克為載體,此時玩家便可以在各種牌局中自由發(fā)揮,時而化身侍從倒酒偷窺,時而作為荷官魔術(shù)手發(fā)牌。玩家將用過人的記憶力與神乎其神的手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偷天換日。
《千爵史詩》并不需要玩家去親自體驗打牌的過程,它只需要玩家出神入化的千術(shù)表演。比起成為一個牌桌上的選手,它更傾向于將玩家打造成牌桌上的幕后黑手,這也是《千爵史詩》與傳統(tǒng)卡牌游戲的本質(zhì)區(qū)別。
但也不是說玩家就與牌桌無緣了,豐富的牌局類型也會有需要玩家上陣的場合——此時,便又到了黑話的發(fā)揮領(lǐng)域。
試著與伯爵先生約定好你們的術(shù)語,再嫻熟運用營地教給你的所有技法,偶爾還可以用尿遁等借口脫離戰(zhàn)場,找個陰暗角落做些不為人知的勾當。
值得一提的是,《千爵史詩》雖然是以掠奪籌碼作為推進劇情的線索,但游戲并沒有要求玩家贏下全部的賭局。
你不如想想,如果你一直在贏,那才是最奇怪的事吧?所以,為了釣出更大的魚,有時候玩家需要放出餌,給對手一些甜頭,通過揣摩對手心理來獲得更多的回報。
你可不要嫌麻煩,因為貴族老爺們的疑心相當重,哪怕你洗牌慢了或者發(fā)牌慢了,都會讓他們的疑心加劇,而疑心則以計量槽的形式,在游戲中體現(xiàn)。為此,玩家勢必要輸一些小局,通過放棄蠅頭小利來降低對手的疑心,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出千時間。
我就曾在一局賭博中,在籌碼突然翻了好幾倍時,遭到了貴族老爺們的重度懷疑。而余下的計量槽,則不足以支持我給伯爵先生傳遞暗號,或者花時間去耍一些小手段。最終,出千失敗的我,只能夠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
有意思的是,《千爵史詩》中的破產(chǎn),并不意味著游戲結(jié)束。如果你只是輸光了資產(chǎn),或是因遭到懷疑而被沒收了籌碼,那么你可以慶幸自己活了下來。
而失去籌碼的我們,則可以找個鄉(xiāng)間野地,在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與伯爵先生唱個雙簧。還記得弗內(nèi)斯教我們的三選其一嗎?就用這招在地上擺個攤,就像是國內(nèi)擺象棋殘局的老大爺一樣,等著收那些賭徒的智商稅即可。
要記住的是,放長線才能釣大魚——讓伯爵在做托的同時,別忘了給賭徒一些甜頭,再把他們給騙得精光。
若是能成功以此贏得一筆啟動資金,那我們便可以再次投身于賭博事業(yè)。
但若是出了意外,比如出千搞砸了,或被人當場識破了,那迎接我們的可就不是破產(chǎn),而是子彈與匕首。
當子彈貫穿玩家胸膛的一刻,玩家就只能與閻王爺去打牌咯——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可以在《千爵史詩》中與閻王爺……或者說,與死神打牌。
為了贖回玩家的靈魂,游戲?qū)⒀永m(xù)賭博的基調(diào),以靈魂為籌碼與死神展開一場賭局。幸運的話,玩家可以贖回靈魂,回到現(xiàn)實。
不過,真正的賭徒會拼運氣嗎?還請時刻精進自己的千術(shù)。
《千爵史詩》的劇情脈絡(luò)擁有許多超出預(yù)料的展開,比如與死神對弈。這種超現(xiàn)實的橋段,意味著游戲中的諸多趣味,都需要以推進劇情為線索來找尋。
所以某種意義上,《千爵史詩》并非是打牌然后順便看劇情的那一掛,而是為了看劇情才去打牌。也許,一開始你是奔著玩法而來,但后續(xù)的流程一定會將你轉(zhuǎn)化至此。
《千爵史詩》會用18世紀法國動蕩時期的逸聞為框架,塑造一個毛頭小子用賭術(shù)讓自己功成名就的故事。伴隨著玩家實力的進步,小人物終將一步步爬上權(quán)力的臺階。
如果說傳統(tǒng)卡牌游戲能讓玩家體驗運營與構(gòu)筑的快感,那么《千爵史詩》則像是一個魔術(shù)學(xué)習(xí)機,它教會你許多魔術(shù)手法,又為你提供了一個表演場地。雖然失去了打牌的策略性,但取而代之的是技法的融會貫通,還附贈你一段冒險故事。
學(xué)習(xí)勢必是一種枯燥的體驗,游玩《千爵史詩》也會投入大量的時間在各種技法的學(xué)習(xí)之中,但這種可以應(yīng)用于生活的游戲體驗,倒也算是虛擬娛樂中格外有趣的一類。
它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類卡牌游戲,但如果你將它看作是一個單獨的門類,一種全新的游戲類型,那么它新奇的玩法與引人入勝的故事,則會帶給你極為上乘的游戲體驗。
我曾是抱著打牌的目的而來,卻在游戲流程中被潛移默化成了其他東西,這讓我感到吃驚,也感到新穎。與死神的對弈像是一道分水嶺,讓我窺見了《千爵史詩》極為多元的劇情脈絡(luò)。
它出色的制作水準,讓人總能耐下性子來品味故事,獨幅版畫這種稀罕的美術(shù)風格,又將其粉飾的格外藝術(shù),這讓你沉浸其中,在18世紀的法國不斷徘徊。
小騙子憑千術(shù)能走多遠?出人頭地的騙子還是不是騙子?這些疑問,也是我游玩《千爵史詩》最核心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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